
我正在北塘古镇游玩,过了一会儿,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当时,屋檐下,已经站有不少人了,还有人陆续跑过来。等我定下神来,左右环顾时,我看到了令我吃惊的情景。他又黑又瘦,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正在聚精会神地看。那神情好像眼前的雨,烦躁不安的人群,乃至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而他的旁边停着一辆拖垃圾的板车,我估计他就是刚才拖着板车环绕着古镇清理垃圾的清洁工。他年近五旬,为了日常生活和供一双儿女留学,他必须起早摸黑,四处奔波。

五年前,两个孩子相继出国留学后,他开始利用空余时间写作。他说,一是为了圆年少时的梦,二是为了使自己的生活更充实、丰盈。仅仅五年的时间,他就在省内外报刊发表了几十万字的文章,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其实不然,他每天都要东奔西跑,靠在街边路旁临时摆摊挣钱。不仅如此,为了让两个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他负债累累,一直过着旧账未了,又添新债的日子。

再想想那些战斗在第一线的医护人员,更加没有什么畏惧的。“其实,待在家里看书,不给国家添乱,也是在为战'疫'作贡献啊!如果遇到一点事情就忐忑不安,我这些年的书不是白看了。“生病的经验就是一步步懂得满足,发烧了,才知道不发烧的日子多么清爽;刚坐上轮椅时,我老想,不能直立行走岂不把人的特点搞丢了,便觉天昏地暗。后来又患尿毒症,经常昏昏然不能思想,就更加怀恋起往日的时光。终于明白,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任何灾难前面都有可能加上一个'更'字。

”在史铁生六十一年的生命里,有四十年一直被疾病折磨着,但是,他没有向命运屈服。他经历的是生存的窄缝里的艰难,带给我们的却是豁然开朗的喜悦;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这部小说中的主人公多里戈埃文斯是澳大利亚的一名军医,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无论在哪里,总是在床边放一本书。他说,一本好书让你读完想再读,一本伟大的书驱使你重读自己的灵魂。

他相信书有一种灵氛卫护他,他相信身边没有书他会死。在被日军驱使去修建泰缅铁路的九年里,他一边忍受着日军非人的折磨,一边用自己的医术为来自各国的战俘们疗伤,同时,他还用自己的智慧力所能及保护受伤的战俘们。他的英勇无畏、妙手仁心不仅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而且让他自己活着走出了那条使无数人丧生的“死亡铁路”。“一个人,在读书,在刚刚搭建好的方舱医院,在被疫情阴云笼罩的武汉。

周围或许有嘈杂的声响,有匆忙的脚步,心头或许也有隐隐的不安,有难言的焦虑,但他手中捧着书本,便能静心安稳,便能忘却病痛,便能淡定从容地,迎战凶恶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