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艰苦岁月》《开荒牛》一系列的作品,《艰苦岁月》告诉人们的是不要忘记过去,《开荒牛》表现的是一种“拓荒”的精神。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构思了25年,做《开荒牛》后我就想做《自我完善》。雕塑一直是和运动紧密相连的,你看罗马涌现了多少表现运动的雕塑?体育是一瞬间的事情,但雕塑把这一瞬间凝固下来变成了永恒。但我有个原则,我绝对不为资本家服务,也不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
比如,《艰苦岁月》感动我的是海南游击队,而不是长征。所以我现在见到媒体就澄清,我表现的不是长征,是海南游击队。雕塑是感性的东西,就像谈恋爱一样,不管你有多少钱,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无奈》《想不通》《睬你都傻》《自我完善》《笑到最后是我》。我到80多岁才发现这个问题,但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了,就剩“无奈”了。艺术本来是讲才华的,但现在却是讲后台、讲手段才能成为大师,有才华的人在世界上枯萎掉,豆芽却长得很快,这件事情我“想不通”。
对于这一切不正常的现象我就只能不屑一顾,“睬你都傻”,“自我完善”就好。我是太痛苦了才乐观,人家是乐极生悲,我是“悲极生乐”。我原来的画室名字叫“云鹤楼”,闲云野鹤的意思,关山月亲笔题的,云鹤够潇洒,但是一个人潇洒并不能解决问题,一定要憨居才行。”社会千变万化,出风头的人摇旗呐喊,但真正要做事就要偃旗息鼓、暗度陈仓、远离射程,这也是我的处事方法,只顾利益是做不了事的。居里夫人是镭的发现者,本想以科学造福人类,然而放射性元素最后却沦为毁灭人类的致命武器。
“鲁迅说‘横眉冷对千夫指’,我觉得‘横眉冷对’是把那些坏蛋看得太重了。女人半身裸体像,潘老解释说,人类至今仍在寻求手脚和思想上的解放,这个雕像是说人的头脑和手都解放出来了,但腿还没雕出来,意味着还有一部分没解放,人类还需要不断地自我完善。我说不,我的感情不是这样,无愧于心就一定要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