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早期石雕造像欣赏


Date: 2022-07-23 11:24:15 | View: 595

中国早期石雕造像欣赏

公元1世纪,在古希腊雕塑艺术影响下,佛教造像最早出现于印度西北部犍陀罗地区。中国的佛造像艺术是在公元1世纪佛教传入中国后逐渐发展起来的,将佛教高深的哲理转化为艺术形象,不断吸收、融入中国之文化艺术,逐步发展形成了具有中国文化艺术内涵、鲜明时代风格与不同地区特色的中国佛造像艺术体系。从魏晋南北朝到隋唐时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甘肃永靖炳灵寺石窟、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江苏南京栖霞山石窟等大批石窟寺被开凿。

大理石地藏菩萨雕塑

受大型石窟造像的影响,石雕佛教造像成为佛教造像的主流,其中山东青州、山西太原天龙山和河北定州曲阳的石雕佛教造像完全脱离了对印度式佛教造像的模仿,创造出全新的中国式佛教造像。北魏中晚期才逐渐在山东确立了稳固的统治,于是山东地区虽早有胡族统治亦尊崇佛教之记载,也是在北魏统治山东半岛之后,佛教才得以广泛而全面的深入民众的生活,造像数量亦迅速增加,尤其单体石雕佛像、菩萨造像更为突出。

铜雕贴金地藏菩萨

与此同时,随着北魏版图的不断扩大,亦使得汉白玉这种材质的使用地区更加广泛,进入北齐之后,更是在定州、邺城等地大量使用汉白玉作为造像材料。石雕造像是一种迷人的艺术,那些形神兼具的佛与菩萨的形象,仿佛亿万年前就藏在山石之中,直到有一天被凿去遮蔽才显露于世间。造像碑中间是释迦牟尼佛,身披袈裟,右手施无畏印,表示使众生心中无所畏惧,左手施与愿印,表示能够满足众生所祈求的愿望。背光上线刻佛的圆形头光,内层是莲瓣,外层莲叶缠绕,最外层是火焰。

铜雕寺庙佛堂地藏菩萨

佛与菩萨的脸上都露出淡淡的微笑,使人心生祥和与平静。这尊来自中国的思维菩萨石雕坐像,是1500年前北魏造像之精品。菩萨磨光发髻高隆,大耳垂肩,脸部略长,眼部略凹,鼻挺唇厚,清秀俊美。双肩瘦削,胸部平直,身体略向前倾,头部略偏向右侧,右手上举作思维状,呈游戏姿坐于方台之上。整尊造像做工细腻,像身由于长期抚摸,形成一层包浆,浑身透析出金属质地光泽。

坐式地藏菩萨铜雕

从面部及衣纹尚有古印度犍陀罗艺术风格之痕迹,具有典型的北魏迁都洛阳初期造像特征。从这尊造像的背面可以看到石灰岩被断裂的痕迹,从中可知此像不是一件独立的圆雕作品,而是依附山岩为背景的浮雕像,被硬生生的从山岩中分离。博物馆未说明此像出自中国何地,何时流落至美国,在遗憾之余也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想象空间。此像头部残存水涡纹发髻,身穿通肩大衣,右手施无畏印,左手持衣缘,跣足站立于莲花座上。

大型坐式地藏王菩萨铜雕

胁侍菩萨站立于两侧,残存的菩萨头戴宝冠,佩璎珞,下穿贴体长裙,手中持物,所立莲花座由力士和护法狮子承托。背屏上部雕佛像头光和身光,头光由内圈的莲瓣和外圈的坐佛组成,身光处雕刻对称的飞天,边缘为火焰纹,顶部中心雕刻坐佛。在佛像和力士之间浅雕供养人,环绕佛像雕刻有供养人姓名。造像背面中间雕刻菩萨交脚坐像,两侧分别为大梵天王、难陀龙王、天帝释、跋难陀龙王、供养人及飞天像,下面雕伎乐、供养人像和造像题记。

立式地藏菩萨石雕

造像题记中有“邯郸县庞安兵”“释迦牟尼青石立像”等文字,以及对国家富强、平安的祈愿。这种夸张变形,可能在世界范围的历代佛教造像中,可能是最极致的了,已经不符合佛教造像的法度了。这种造型在北魏的小型佛像中占有相当多的比例,也许是受了鲜卑原始民族宗教图腾的影响。佛教造像应该符合人类形象的基本特征和比例结构,才能为绝大部分人所接受。北魏这种佛像在当时可以被信众供奉,现在基本只有历史收藏和艺术价值了,能欣赏的也是收藏家和艺术家。

地藏王菩萨铜佛钟

蝉冠菩萨像出土于滨州市博兴县著名的龙华寺遗址,高120.5厘米,雕刻有巨大圆形头光。菩萨像身躯修长,衣服略薄而贴体,衣褶密而不厚,整体呈现受北魏晚期影响的东魏造型,并有北齐薄衣透体的造像新风,距今约1500年。双手分结手印,交脚而坐,胁侍菩萨手中持物站于两侧莲台上。方形基座正面雕刻童子托香炉、弟子、供养人与力士,左右两侧面雕刻四身神王像,背面雕刻象神王、珠神王及造像题记。背屏背面雕刻“白马舐足”场景,其中太子半跏趺坐于筌蹄上,身姿右倾,作思惟状。

立式和坐式的漆金彩绘地藏王菩萨雕像

王元景造弥勒像,为一佛二弟子二菩萨背屏式造像,中央主尊为高肉髻,身穿褒衣博带式袈裟,主尊莲座两侧形成龙吐嘉莲形式。背屏中心雕刻缠枝纹圆形头光,边缘有三身对称飞天,顶部中心为佛塔。此“白马舐足”场景,为太子半跏趺坐于树下,侍从掩面、流露出不舍之情,白马引颈舐足。邺城地区东魏造像的背屏、台座等处雕刻有“白马舐足”的场景,是邺城佛造像极具特点的画面。1996年青州市龙兴寺遗址窖藏出土,残高36厘米,高浮雕,石灰石质。

铜雕坐式地藏菩萨闵公道明雕塑

为一铺三身背屏式造像的左胁侍菩萨,面含微笑,丹凤眼。额前长发梳成五个圆形,脑后长发分成两条发辫沿双肩垂至上臂,并在双肩部各饰一圆形物。颈佩贴金项圈,饰复杂的璎珞,身着天衣,饰双层浮雕莲花的头光。1996年青州龙兴寺遗址窖藏出土,石灰石质,高浮雕一铺三身像。通高310厘米,最薄处仅4厘米,最厚处达40厘米,是龙兴寺遗址出土佛教造像中最大的一件。背屏下部主尊两侧是高浮雕彩绘的双龙,口衔莲花、莲叶、莲蕾形成基座,托起二胁侍。

石雕乘谛听的地藏菩萨

塔两侧环绕飞天八身,四身托塔、二身舞蹈,二身分执排箫和钹。虽然大乘佛教认为,各佛皆有大量菩萨胁侍以便度化众生,但造像时通常只在佛陀左右设置两胁侍菩萨以为表率。这铺佛三尊像由中间主尊佛像与两旁胁侍菩萨组合而成,二者借由身后背屏连为一体,除佛像双手、背屏及台座有所残缺外,其余各处均保存较为完整,局部仍可见残留彩绘痕迹。主尊佛像比例略大,肉髻高耸,螺发密布,面形长圆,杏目秀鼻,内着僧袛支,外覆袈裟,衣纹以直平阶梯形式表现,衣摆层叠垂坠,衣裾外扬。

左右胁侍菩萨顶戴华冠,肩披帔帛,胸挂璎珞,身姿挺立。主尊佛像身侧各雕有一韵动矫健祥龙,莲茎、莲叶、莲蓬自龙口而出,莲蓬顺势弯折化作两胁侍菩萨足下莲台,设计颇具巧思。此佛三尊像贴金,以应佛与菩萨三十二相之“金色身相”,并以多种名贵色料为佛像庄身,敷彩艳丽。三尊皆含笑意,尤以右尊菩萨开口微笑更显亲和,其头饰螺发、“褒衣博带、秀骨清像”造型与衣纹表现为东魏时青州造像典型特征。此外,佛像手肘处均见有钻孔,可能是受石材厚度限制,突出佛体造型的双手需靠外接,而由手肘处钻孔推测,佛手应是以短铁条分插入手肘部钻孔处,衔接后或再采灌锡等法密封加固。

1903年春天,日本畫家兼業餘考古學者早崎粳吉和岡倉覺三曾造訪中國洛陽附近的白馬寺,親眼目睹中國人在寺中挖出此菩薩坐像。他們屢次想購買這件雕像未果,但不久此雕像便在白馬寺神秘消失。這件華麗的雕刻是從中國流失的早期石雕中的最大作品之一,近似龍門石窟的雕刻。菩薩的頭冠雕刻的繁複華麗,面龐方正飽滿,面露微笑、神情慈悲安詳。此像的背後也有雕刻,很顯然這件作品原先並非刻在石窟的牆上,而是一個獨立個體,一件真正的圓雕作品,它的出現表明古代中國的石雕技術已經到了相當成熟的階段。中上部为佛龛,所造主尊高发髻,丰颐,嘴含笑意,身着袈裟,衣裙下摆层层波褶覆盖佛座。

碑之左侧亦有上下三个佛龛,其内为释迦多宝二佛并坐像。此类小龛和佛像,相对于主龛大像只不过是一种衬托或点缀,但制作者依然运用其娴熟的刀法,一丝不苟地刻画出其各个细部,且以细刻、浮雕等不同技法,完善每尊佛像的造型和容貌,使整个布局犹如石窟寺洞窟造像的一个缩影。佛身后有舟形背光和双层圆形头光,高髻大耳,双眉修长,垂目俯视,嘴角略带微笑,身着通肩袈裟,胸部袒露,腰系博带,右臂上举,手已残缺,左手施与愿印,结跏趺坐于长方形须弥座上,慈祥端庄。

二菩萨身后亦有舟形背光,束高髻,戴宝冠,目下视,衣带得体,裙饰拖地,双手拢于袖中,置于腹前,侍立于佛的两侧,神态谦恭。须弥座有残损,右下角似有供养人,两侧各浮雕一护法狮子,狮尾高翘,生动活泼。岁月的风沙虽然已将它消蚀得残缺不全,但四周满刻的千佛小龛,依然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整个石碑布局严密,排列规整,正背中央凿刻释迦与弥勒佛,生动地表现出"贤劫千佛"的庄严之景。

一般来说由于过度强调头部的表现,形成头身比例失调,相对现实中人体而言,佛像造型头大而身躯小。北周造像,除主尊、胁侍和供养像外,无其他雕饰,对比之下,确实是拙朴简洁之代表。主尊佛像跏趺坐于束腰莲台上,身穿袒右肩式袈裟,袈裟轻薄贴体。两侧莲台上分别站立着声闻弟子、缘觉弟子、胁侍菩萨,神态沉静。青州佛像平素貼體的袈裟,衣紋樣式受到印度笈多造像影響最爲顧顯著,佛像螺發右旋和低平肉髻相的特徵,亦受到南印度阿瑪拉瓦蒂造像元素的影響。

北齊時代青州造像特徵,佛頭肉髻低平,把北魏過去的高聳肉髻,改成貼切自然的扁平狀螺發,此尊佛立像爲典型的山東青州風格。佛頭以石灰岩雕鑿,螺髮,頂有肉髻,面相方圓,額寬且臉型飽滿端正,雙耳長垂及肩,眉目描畫細膩,雙眼微闔,面容慈悲平和,神態安詳,表現了佛經中記載佛祖即釋尊容貌之八十種細微特徵。此像雖僅殘留佛頭部,但製作精細,可以窺見原件當是一件精緻完美之作。

此佛像雕鑿精細,結構嚴謹,可窺工匠雕刻時之虔誠,其誠心與佛像相容,成造像之圓滿,可謂至美。佛像圆珠状发髻施蓝彩,袈裟从左肩斜披裹身,上施凸起的泥条状衣纹。北齐时期流行这种宽肩细腰、佛衣贴体、衣纹舒朗或不刻画衣纹的新形式,明显带有中印度马图拉艺术的风格。宿白先生认为,这种变化与北齐对汉化的抵制、重视中亚诸胡伎艺以及6世纪天竺佛像的一再东传有关。纵观中国艺术史,北齐时期无论在宗教、世俗方面,均呈现出一派气象郁勃之景象,因兼容并蓄外族及其文化、思想、信仰而致本土风貌大为充盈。

北魏时期,造像手法惟承南亚、中亚范式,时至北齐乃臻成熟,自成一格。然鉴观北齐造像,仍显虔敬庄严,慈静平和,尚未见唐代造像明快、婀娜之态。这尊佛陀造像慈祥的脸上一双妙青莲目微微下垂,似在审视众生,又似在内观自性。细长挺立的鼻子两侧有下垂的耳朵和精致的唇边,所有的眉毛下面都是均匀的拱形,头发排列成密集的一排螺形卷发上升到略微隆起的肉髻宝顶。头顶肉髻低平,表面饰螺纹,面相方圆丰满,双目微闭,嘴角内陷,含笑意。左手施与愿印,身披右袒式大衣,有偏衫包右肩,大衣薄厚适中,表面饰有阶梯式衣纹。

佛像肉髻微凸,表面饰螺发,面相方圆丰满,双目微闭,嘴角内凹,面带笑意,鼻梁高直,嘴唇棱角分明,刻画细腻,神态慈和宁静;身着覆肩袒右式袈裟,施红彩,表面饰有阶梯式衣纹,下穿密褶长裙,垂足善跏趺坐。佛像面、胸部贴金,胸前画一“卐”形符号,以黑彩绘成。“卐本非汉字,周长寿二年,权制此文,音之为万,谓吉祥万德之所集也。”从此,“卐”的读音也被确定下来,成为一切成就,吉祥如意的象征。半跏思惟菩萨像是中国北朝晚期佛教造像中颇为流行的菩萨样式。

此类菩萨像姿势特殊,一般以左足垂地,右脚横置于左膝,上身稍前倾,曲右肘支颐,以一指或数指微触面颊,左手平放在翘起右脚之上,呈现思惟之状。这尊半跏思惟菩萨像坐于束腰鼓形座之上,顶戴华冠,额发中分,面形丰圆,眼帘低垂,鼻梁挺直,嘴角含笑,曹衣出水,斜挂璎珞,呈现出典型的北齐造像风格特征。其右前臂虽已损毁,但从俯首敛目、上身微倾、手足姿态及右颊残存指尖痕迹等细处,仍可感知一半跏思惟菩萨沉思凝想所传达出的冥思氛围。

相传释迦摩尼成佛之前为菩萨身的悉达多太子,因目睹人生“生、老、病、死”种种苦难,离家出走,探求解脱之法,历经苦难,最后终于彻悟。思惟菩萨即是其探求人生真理过程中一个关键形象,面对当下现实之苦难、即将飞升之光明。卢舍那的意思是“光明遍照”,法界人中像是卢舍那佛的一种形式,是从华严信仰而来。深一层的解释是“人体之中”,意旨在表达《大方广佛华严经》所说的“佛身充满诸法界,普现一切众生前”的观念,因此人中像一定是在卢舍那佛身上,描绘法界诸项无一不限的道理。

此尊卢舍那法界人中像的彩绘敷金保存完好,是一件十分难得的山东青州造像。人中像身着通肩袈裟,右手握衣缘,下摆较短而且收直,露出脚踝,衣薄而平滑贴体,衬出双腿。像这样薄衣贴身的鹿野苑式佛像,盛行于四、五世纪的印度笈多王朝,此际由印度渡海而来,传到青州。佛袈裟上遍施彩绘,更令人耳目一新,正面、背面各分为三直条、五横路,其上布满了彩绘界格,好似百衲衣。正面中央最上一格画的是坐佛,顶有华盖,两肩侧绘飞天,其他田字形方格,表现六道众生的故事场景。

色彩丰富,有朱红、宝蓝、孔雀绿、藕紫等色,均使用天然矿物质颜料。佛身贴金,以应三十二相的金色身相,立像颈部仍保留较多的贴金痕迹。飞天样态变化多样,或凌空散花,或曼妙轻舞,或吹弹器乐,以歌舞香花供养诸佛菩萨之天人,烘托佛陀说法时信徒心中之法喜。这件石灰岩质飞天作回首折腰姿,束发戴冠,面型丰圆,细眉秀目,眼帘低垂,嘴角上扬,微含笑意;裸露上体,腰系长裙,肩披彩带,颈饰项圈,一手执莲花,一手持摩尼宝珠,飞势动感有力,仪态自如优美,体量虽硕,但端庄中不失灵活妩媚,具有北齐造像典型的风格特色。

圆肩宽胸,衣裙刻划洗练流畅,结跏趺坐于极为少见的双层莲花座上。造像背光上的圆形头光共分莲花纹、线条形弦纹及外层的河莲纹图案,最外缘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纹,在火焰纹之中装饰有五尊化佛。这尊释迦牟尼佛石像既散发着浓重的外来宗教气息,又体现了造型艺术的美,成功地将宗教和艺术糅和在一起,创造了一个理想主义的化身。此像原本通体彩绘,年深日久颜料脱落,只有背部的色彩因为靠墙而保留下来。

这尊佛像大有来头,梁思成曾在《中国雕塑史》中述及:其中尤以波士顿为精,菩萨为观音,立莲花上,四狮子蹲座四隅拱卫。秀媚之中,隐有刚强之表示,由艺术之眼光视之,远在齐像之上矣。”甚至认为远在中国石雕造像巅峰之一的北齐造像之上,评价之高已经是无以复加了。菩萨头戴宝冠,面相丰满,披结节式帔帛,袒上身,下着长裙。这件隋代造像碑从上到下大致可分为四层,上方是释迦多宝二佛并坐,两侧各有一佛二弟子小龛。

其下为一佛二菩萨,再下为弥勒倚坐像与二弟子,两侧各有一佛二弟子小龛。此碑在人物的组合排布上显得十分成熟,虽人物众多,仍被安排地有条不紊,如维摩诘像,坐于帐中,身后有几位立姿的人物,虽空间狭小,仍能将人物的前后主次关系表达清楚。2013年初,泾州古城内一方铭文砖“千年一现”,揭开了一段前代典籍鲜有著录的历史真相。在公元1013年,泾州龙兴寺僧人云江和智明,将历经三十年左右时间从四方获得的“佛舍利二千余粒并佛牙佛骨”瘗藏于本寺曼殊院文殊菩萨殿内的地宫。

在舍利地宫东西两侧还先后出土了同一时期埋藏的278件佛像、菩萨像、天王、力士、沙弥造像和造像碑、经幢等物。圆雕菩萨,头戴盛饰大、小团花间云纹及平行线条的华丽宝冠,冠带在双耳上方打结后向两侧下飘至双肩。面相丰满秀美,方颐,双目微微闭合,鼻梁直挺,鼻翼较宽,鼻尖残缺,双唇微闭,显示出菩萨庄重严肃的神情。颈饰带铃的宽带形项圈,双腕戴双条形镯,胸佩由三排小联珠纹、小团花等组成的华丽而精致的璎珞,璎珞自双肩下垂至膝部用一团花串联成环形。观世音菩萨裸露上身,斜披络腋,下着贴体长裙,腰系裙带,裙带在腹前挽一花结,肩披红、绿、兰三色帔帛,帔帛由两臂下垂交叉于下腹前,形成“X”形、交叉处有一环状饰物。

观音菩萨跣足立于圆台上,台高4厘米,直径20厘米,台底下有高7厘米的圆柱形榫是为固定造像所用。造像比例匀称,体态健美,躯体微曲,左手曲举执拂尘,右臂从肘部向前抬伸,手持净瓶。从造像的表现技法看,线条较为稀疏,下部有稀疏的衣褶,雕刻技法正处在由直平刀法向圆刀刀法的过渡阶段。圆雕菩萨,左臂及下半身残缺,头梳高髻,戴三排联珠组成的华丽化佛冠。冠前正中和两侧雕刻“心”形饰片,饰片周围亦有联珠装饰,正中一片上雕刻双手施禅定印、结跏趺坐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有圆形顶光。

面形丰满圆润,曲眉细目,眉中加刻一道细阴线,鼻翼较宽,嘴角上翘,面带慈祥的微笑,具有少女般温柔羞涩的表情。颈部有两道蚕节纹,双耳戴环状耳,颈戴扁宽带形项圈,臂着钏,腕带镯,胸佩三条由大、小联珠组成的璎珞,其间饰有莲花,一条在胸前形成“W”形;上身半裸,斜披珞腋,腰以下着长裙,裙带在腹前打花结,肩搭帔帛,帛带在腹前横二道。着双领下垂袈裟,阶梯状衣纹,右手施无畏印,左手施与愿印,赤足立于宝装覆莲座上。佛两侧为菩萨,头戴三叶冠,宝缯从两侧叶中穿出垂在肩前。

戴桃尖项圈,披帛在上腹处系结后上绕到手臂外侧垂下。中央为半身地神双手托举博山炉,炉两边有莲叶,外侧为正面侧身蹲坐的狮子。发愿文刻在右、后两面,为“开皇五年七月廿七日,为亡息张文学敬造弥勒像一区,张波为息。”佛教造像与一般雕塑创作有别,并非以对美的追求为终极目标,而是透过具体的形象来传达佛教教理与思想。有常无常等一切诸法,菩提树下了了觉知,故名佛陀”,有自觉、觉他、觉行圆满之意,因此佛陀容貌庄严殊胜,经典中称之为“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是诸佛法相的基本仪轨。这尊石灰岩质佛坐像着偏袒右肩式袈裟,结跏趺坐,法相庄严,神思安详,兼具“顶上肉髻相”、“眉间白毫相”、“两颊隆满相”、“身形端直相”及“足下安平相”等殊胜容貌。

佛像头部残留有部分早期贴金妆彩痕迹,左肩处勾钮式结带为隋代造像常见装饰,整体造型简练典雅。隋代造像融合北齐优雅细致与北周质朴敦厚的艺术样式,并加入新时期审美观,形成崭新而成熟的造像风格,为此后唐代造像写实艺术表现形式的出现奠定了基础。二菩萨头戴三叶花蔓冠,头光相连,长圆脸,长眉细眼,高鼻梁,相貌沉静自然。一手食指支颐,一手抱足踝,半跏趺坐,一足踏莲台,姿势相同,左右对称。

基座前面雕刻化生童子托博山炉、护法狮和力士像,背面刻发愿文:“仁寿二年五月甘四日佛弟子雷买为亡父母敬造白玉像一区上为皇帝及众生得离苦”。尽管佛教在中国广泛传播,但是佛教是外来宗教,其宗教教义与中国传统的价值观有时会发生冲突。佛像经常与中国的图案相结合,反映出佛教的适应性和中国文化的包容性。隋朝的两代皇帝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据史料记载,他们曾创造和修复了许多佛像。根据莲花基座上的铭文可知,这尊大佛于开皇5年被供奉在河北省韩翠村的崇光寺。

佛像的双手已经丢失,但是右手臂可以向上抬升,手掌向外做出保证的手势。阿弥陀佛大理石像外形非常坚固,佛衣有非常平整的褶皱,具备隋朝佛像的典型特征。石雕菩萨头像,雕工娴熟细腻,展现菩萨庄严华贵,仁慈沉静,属隋石雕工艺之最。菩萨面容纤腴合度,凤眼低垂,秀眉与鼻梁相连成一道柔弧,长发后挽成高髻,缀以云头法轮宝冠,萃集隋代经典佛相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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