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于1966年从广州美术学院雕塑系毕业,分配到湖南省展览馆工作。我在长沙生活、工作的40年里,结识了省会长沙文艺界、新闻出版界许多朋友。我与乐哥相差20多岁,却在性格和为人处世方面,颇有些相似之处。在对于人生与艺术的看法方面,我与乐哥有许多共同语言,因而很投缘。在我的心目中,乐哥为人朴实、厚道、热情、诚恳且性格开朗。乐哥是一个积极向上,心中充满阳光和正能量的优秀青年媒体人。据我所知,全国著名书画家、省会长沙文艺界,知名人士都跟他有交情,并与他保持亦师亦友关系。

随着书画市场的兴起,这些年来,有不良记者采访书画家时,总要张开永远填不满的大嘴,向书画家索要书画作品。作为年轻有为的新闻媒体人,乐哥热心为湖南美术和书法界的老友们服务,义务为他们做宣传和推介工作。每当我有雕塑新作问世,乐哥都会主动地到我的雕塑工作室,用他的专供新闻釆访的好相机,为我拍清晰度很好的雕塑照片。乐哥利用他的业余时间记录我的创作过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了我的个人“专属摄影师”,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却至今未得到过我的一件作品,也从未向我提出过这方面的诉求,我跟乐哥之间是“焦干的朋友”关系,彼此之间不谈名利。

很多场合,跟书画界老朋友聊起乐哥,都一直点赞他的为人。2008年我离开长沙到广州定居之前,乐哥一年到头骑着一辆自行车奔波于釆访、拍摄、编稿和发稿路上,夏天他一身短衫配沙滩裤,衣服被汗水浸透,冬天脸颊冻得通红,发梢上挂着雪霜。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离开,这是乐哥给我的印象。每次路经湖南省展览馆,乐哥都会到我的雕塑工作室小坐一会儿,我们无话不聊。自我在广州定居后,乐哥是众多长沙老朋友圈里与我一直保持联系的朋友之一。

我虽然离开长沙,没有机会与乐哥面对面闲聊,但却时常在微信上有一些互动,从他每天发到微信朋友圈中的点点滴滴,我看到他每天的生活、工作行踪。几年前,乐哥对我说,有几个书画界的老友鼓励他重拾画笔,他问我:”我告诉乐哥说,明朝著名书画家徐渭50几岁才开始学画,以乐哥的艺术天赋和素养、文化底气和新闻从业实践积累,完全可以学好写意花鸟画啊!

好学上进的乐哥,时常观看书画界的老友们作画,他细心观察和领悟他们如何用笔墨在宣纸上造境写形。书画界师友们的指教,加上对徐渭、八大山人、吴昌硕、齐白石等大师作品的细心临摹,乐哥的花鸟画渐入佳境。在此基础上,乐哥尝试着画他自己从小就熟悉的花鸟画题材:我和乐哥的童年和少年生活是在广阔天地的农村,从光屁股的小顽童开始,我们的心底铭刻着爬树捉麻雀、下河塘捕鱼弄虾的难忘经历。

乐哥常将他的画作通过微信发给我“指教”,那些画面里鲜活与灵动、活泼可爱的小麻雀,呈现的是人情味和自然美。乐哥画麻雀,会根据画面构图和造境的需要,配以禾穗、花草、小猫小狗和电线杆之类的背景烘托气氛。在笔墨造型功夫以及色彩的运用方面,我欣喜地看到了乐哥在写意花鸟画方面日新月异的进步,并不断取得了可圈可点的优秀成绩。乐哥说,溪河边的老柳树、牛铃叮当的老村口早已消失在城镇化的机器轰鸣里,那些天真烂漫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早已不见踪影,他画麻雀,是想借此唤起这些儿时的记忆。

我们儿时在农村虽然清苦、但却有着美好的记忆,乐哥以画雀寄托着属于他的精神世界。乐哥说,小麻雀是可爱的益鸟,它们是摧残农作物的害虫的天敌,容不下小小雀儿的世界,其生态环境是令人担忧的。令我感到惊喜的是,乐哥不但爱麻雀,而且麻雀画得非常鲜活、灵动。以麻雀为主的写意花鸟画,呈现的是大自然小生命的美。乐哥的作品充满人文关怀,从笔墨上看,他的写意花鸟画文气和书卷气十足,在艺术审美方面经得起细细品读,很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