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元、明、清三朝古都与中国文化艺术中心,北京的雕塑文物可谓数不胜数。自清末以来,北京就成为外国学者、收藏家、古董商的神往之地。20世纪西方极为重要的中国美术史专家喜仁龙在1922年3月5日就已经在北京了,并在1924年出版了英文专著《北京的城墙和城门》。他的另一部代表作《5—14世纪中国雕塑》直至今天仍被西方学者奉为研究中国古代雕塑的“圣经”。
《5—14世纪中国雕塑》一书初版于1925年,这本书主要介绍了5—14世纪中国雕塑的历史演变,以及各个时期的艺术特征和代表作品。图录部分近千张图片按照时间和省份编排,既集中展示了同一时期不同地域雕塑的艺术特征,又呈现了不同时期同一地域的风格演变。这些海外博物馆、美术馆以及古董商、私人收藏家珍藏的中国文物,相当一部分已经下落不明,更有一些名胜古迹和文物珍藏屡遭劫难,今已绝迹世间。位于南口附近,门洞内广为人知的题记以六种文字共同书写而成。
广目天王坐在一个蜷曲着的人身上,面目狰狞,右手持一蛇,旁边有二侍者。梁思成的《中国雕塑史》讲义中很多部分直接翻译自喜龙仁的著作,梁思成对中国建筑史的叙述也受到喜龙仁的影响;一直很关注艺术和艺术史的鲁迅也注意到并且高度评价喜龙仁的著作。它们显然是仿照古拙时期的样式制作而成,外形、羽翼、身上的火焰纹装饰让我们想到梁墓前的麒麟,但是雕刻年代却明显较晚,极有可能不会早于明代,基座的外形也证明了这一点。由此可见当时的北京汇聚了全国各地的中国雕塑代表作品,在北京的外国人也有多种中国雕塑收藏。浅龛中,释迦牟尼结跏趺坐于方形基座上,两侧各有一比丘二菩萨。
主塔上没有刻年份,但从一些题记推断,大概建于公元700年后;主塔上装饰着两层由陶土烧制而成的浮雕,上层的人物动作灵活,有的在奔跑,有的手持长矛或弓,还有的在努力搬运重物。线条流畅,雄浑有力,艺术家完全掌握了人物的动作和外观,乐于挑战难度更高、更富张力的姿势。塔内狭小、昏暗,后壁上有佛像及菩萨立像,样式传统,不具备任何特殊的艺术价值。其中一座塔内侧壁上的浮雕很有趣,是一系列供养人,可惜很难拍到清晰的照片。
方形入口两侧面目狰狞的力士浮雕更加生动,有的踏在动物身上,有的则较为克制,但都蕴含着极大的力量,这一点从飘动的衣袂中可见一斑。南塔与之前提到的北塔相对应,题记表明它建造于辽代天庆七年,小塔建造于天庆八年。这些造像非常僵硬,面部扁圆丰满,衣褶是简约的双线条式。位于一石碑上部,内有一佛结跏趺坐于方形基座上,施无畏印,旁有二菩萨立像。题记中未标明年代,然而根据相关历史资料,可以推断时间大致为公元680年—690年之间。
造像虽小,却很重要,是唐朝时直隶地区雕塑的重要代表。这座石碑和旁边的另一座石碑并立于北京房山附近小西天寺旁的一平台上。两层塔身四面都有巨大的券门,其他四面有方形假窗,边框为壁柱和嵌条。塔身上部的球状部分由一系列细线条组成,再往上是塔刹,上刻九层相轮,顶端为一朵莲花。北塔上没有标明年代的题记,但基台四隅各有一小塔,年代均为8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上方有一饰带,饰有高浮雕造像,造像中间的瓷砖上刻着一些造像和花瓶。
雕带中是各行各业的人物造像,一些人手持矛或弓,似乎正要攻击敌人;接近地面有浅浮雕宝塔,小塔上的题记中记录了捐资建塔人的名字。下部有一小龛,龛口为长方形,上部塔檐将塔身分为七层,顶部有一小塔。门洞两侧各有一力士,皆为唐朝雕塑艺术成熟时期的绝佳范本。方形门洞两侧各有一力士,其中一力士身穿华丽的盔甲,另一力士上身赤裸,肌肉突兀。
后壁上有一尊坐佛,结跏趺坐于莲座上,结安慰印,两侧各有一菩萨立于小莲座上。坐佛,结跏趺坐于方形基座上,两侧各有一菩萨立于莲座上。这些造像极为重要,是唐朝直隶地区雕塑成熟时期的代表。共十一层,平面为八角形,立于北塔附近的一处高台上。包括刻有装饰的塔基、第一层塔身,以及上面的两层塔身。塔基和上方饰带主要装饰着浅浮雕的植物纹样,也包括一些生动写实的人物和动物像。第一层塔身下方的塔基上有两层莲瓣,形如巨大的花萼,塔身从中升起。
平面同样呈八角形,分为三部分,每一部分都有浅佛龛,龛内有人物造像。“对于绝大多数依然留在原处的雕塑作品,中国、日本、美国和欧洲私人收藏的雕塑作品,以及公共博物馆收藏的雕塑作品,书中收录的照片都是我自己拍摄的,其他照片则是从博物馆购买的,或由这些机构提供的。有几位私人收藏家和艺术品商人也为我提供了他们所藏雕塑作品的照片。”中国很多雕塑文物辗转流落至世界各处,被各大博物馆、美术馆以及古董商、私人收藏家珍藏,相当一部分已经下落不明,更有一些名胜古迹和文物珍藏屡遭劫难,今已绝迹世间,可见书中收录图像的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