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宣告成立,中国革命的面貌从此焕然一新。百年风雨,砥砺前行,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追忆峥嵘岁月,缅怀先辈风范,一幕幕如在眼前,令中华儿女倍感震撼和骄傲。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中国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由于处于半封闭的状态,所以这一个时期的中国画创作是在一种相对狭小的空间中进行的。
处于美术的正统地位的是由延安革命美术传统、新民主主义、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和写实主义相结合而成的一种新中国模式的现实主义形式。中国现代美术的发展历程和基本特色,主要是由这一历史主线规定的。传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冲突,时代和革命的要求与艺术自身规律间的矛盾,启蒙需求与救亡主题的相互制约等,都围绕上述主线对美术的发展产生了影响。现代历史文化和包括革命斗争、民主革命、社会主义建设在内的社会运动的种种曲折、变异,都可以在现代美术的山谷中听到回声。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许多已有成就的老画家的艺术更加臻于成熟,一批新人也开始登上画坛。
建国以来老一辈的雕塑家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新中国的艺术创作,涌现了大批朴素的具有政治热情的、表现社会主义现实的作品,其中不乏具有高水平,成为那个时代坐标的代表性作品。这与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家领导人为民族解放、人民共和、国家建立而立碑的重视有关。从毛泽东、朱德、周恩来亲自为人民英雄纪念碑破土奠基、题字、书写碑文可以感受到雕塑艺术与新的时代的关系,巍然崛起的艺术形式与“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的精神相呼应。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思想解放的步伐加大,艺术逐渐多元化。从单一的领袖塑像发展到各类历史文化名人塑像,内容从单纯的政治题材发展到多领域,形式从写实的纪念碑式发展为多种形式并存,经费从政府财政拨款到社会多渠道出资。在城市雕塑的理念方面更多地强调“公共性”,强调雕塑与社会文化空间、自然环境空间的关系。近年来更有专家从生态文明的高度对城市提出规划建议。改革开放不仅带来的是经济发展,也给广大的艺术工作者带来了创新的灵感与动力。
艺术家们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吸收世界先进文化,以实事求是的精神讴歌时代,在尊重艺术科学发展规律的前提下与时俱进,创作了专家高度认同、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钱绍武,男,江苏省无锡人,1947年考入国立北平艺专,1951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1953年赴苏留学,1959年回国任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主任。曾任中央美院教授、博导、学术委员会常设小组成员,首都规划委员会专家委员,中国工艺美术学会雕塑委员会会长,中国城雕全国艺委会顾问,中国美术家协会雕塑委员会委员,中国国家画院雕塑院院长。
钱绍武先生认为塑像是不断咀嚼别人的灵魂,然后通过对别人人生的感悟、体会和同情,来把这个人一生最重要的一瞬间给表现出来。出版有《素描与随想》、《素描人体选集》,并发表有《赏心论》、《雕刻之美》、《亨利·摩尔方法初探》等论文数十篇。钱先生是我国当代著名的多才多艺的富于创造性的艺术家。他既有国学根基,又有西学修养,并得俄罗斯艺术之真传。钱先生的雕塑作品大气磅礴,沉雄浑厚,诗意盎然,内涵深邃。
近十多年间,他在祖国的大地上塑造了一系列光彩照人的雕像。钱绍武《大路歌》青铜20070,1959年,陈列于中国国家博物馆。钱绍武先生的雕塑作品演绎着历史人物的精神与情感,具有独特的凝重感和丰富的多变性,其中的多个雕塑作品成为所在城市的标志性景观钱绍武《江丰像》获第6届全国美展银质奖章,为中国美术馆收藏。1984年为中国美术馆长期陈列品,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银奖。钱绍武《孔子像》1994年12月访台期间完成《孔子头像》。1999年《孔子言志群像》立于山东曲阜孔子研究院,同年为国际孔子基金会创作《孔子金像》。
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当时九十二岁高龄的著名艺术家钱绍武先生一直密切关注着武汉疫情形势的变化。钱先生有感而发,挥毫泼墨,书就了“山川异域,风月同天”等被人们广为传扬的诗句。钱绍武《吴越国王钱镠钱王塑像》立于临安东入城口元宝山上。建造钱王塑像,意在缅怀他“以民意为归、以民利为生、纳土归宋以民族统一大业为重”的博大情怀和为实现祖国统一大业而作出的历史功绩。塑像基座四周为钱王文化墙,基座东西两侧浮雕描述吴越国王钱镠的生平事迹,寓意钱王家国情怀两条主线。
基座南面为钱绍武题字“东南重望、吴越福星”,北面为吴越国王钱镠像碑记,由著名书法家王冬龄书写。塑像整体采用立像造型,昂首阔步,衣袂飘飘,重点表现钱王对保吴越一方疆土平安充满信心,面部刻画力求简单大气,表情肃穆和谐,目光坚定,眺望远方,充满智慧,凸显他文才武略,胸怀大志,放眼天下。佛教兴盛是吴越文化发展的一个突出标志,因此钱王塑像右手一挂佛珠,展现钱王爱好和平,慈悲心肠,不愿战争杀戮,免得生灵涂炭、百姓流离的大爱情怀。钱绍武先生的雕塑每尊都有着极强的音乐性,让人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那昂首高歌,两臂张开如风中鹰翼的《陈子昂》,似黄钟大吕,让人听到他“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慨叹;
那轻扬玉手、朱唇微启的《觅渡女》,如莺啼燕语,让人听到姜白石“绿丝低拂鸳鸯浦,想桃叶,当时唤渡”的丽辞。即使是那些紧闭钢唇的《孙中山》、《曹雪芹》、《伍子胥》、《炎帝》、《神农氏》,也让人感到一种逼人的声浪。那是一种来自地心深处的声音,巨大、深沉,是老子所谓“听而不闻名曰希”的“天籁”,你充耳不闻,但它的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