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心里看见的只是一片红色的晚霞,大团大团得在天边铺展开来,天空也变成了红色,落日也是红色,整个天边像是着了火一般,要把这世界给煮沸。当时她坐在绿茵草坪上,感受着夏天的热浪一股股得掀起她的短裙,有很多炽热的眼光在注视着她,她能感受到,但她却不以为意。
时针指向九点,如果此时正好是九点整的话,那么你就会看到时针和分针构成一个完美的九十度,而现实生活中如此完美的九十度几乎不存在。安吉站在屋子里,正在慢慢一件一件往下脱她的外套,厚厚的冬装掩住了她窈窕的身材,像是一个待剖开的璞玉,当扒下普通的外表,内衬是那么的耀眼。
弗拉维打量着面前这具胴体,双峰如同崇山峻岭一般挺立,马甲线是蜿蜒流淌的山泉让人想扑在上边狂饮,光滑的大腿微微冒着热气因为长途的奔波使她出了一些香汗。安吉在浴室里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声使她听不清门外的声音,她关小了水龙头,问,“你说什么?
”弗拉维也转身去换他的衣服,那是安吉上大学前送给他的外套,他这么多年一直隔一段时间就拿出来穿一会,通常是在开心的时候。安吉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身上的水珠之后,来到屋外的床上将刚刚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冬天果然很冷,衣服刚贴在身上还有一丝寒意。
纽约的冬天很拥挤,寒风很拥挤——争先恐后地掠过每一条街道,在每一栋高楼的上空一掠而过,生怕错过远方的风景,至于风景是什么,谁又知道呢?林林总总里楼宇里的人也很拥挤,他们蜗居于几十平米的天地里,终日活动的轨迹半径不过十几公里,但即使是如此小的地方空间里,见到的也都是陌生人,原来人们的相逢是如此的不易。
在时代广场那个世界聚焦的十字路口往北的十一千米又一百米零二十米十二厘米九毫米又三十微米的柏油马路上,此时一家蛋糕店正蜷缩在街边不安地张望,从售卖蛋糕的小窗口不时会探出来一束目光,来回搜寻着过往来人的踪迹。
同样的念头也在安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他身边的黑衣男子就问他,“小姐,我可否请你吃个蛋糕呢,你想吃哪种口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