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离开奥地利的沃尔夫冈湖,进入西北部边境城市萨尔茨堡,这座城市靠近德国国界,是奥地利萨尔茨堡州的州府,有15万人,历史上赫赫有名。我们走下大巴车,看见这座城市被浓厚的艺术氛围笼罩,教堂、城堡、修道院、博物馆、广场、雕塑群,塔尖林立。有资料说萨尔茨堡是世界文化遗产,被列为世界人类文明保护区,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城市之一,看眼前的景象,真是名不虚传。也能引领读者从另一个角度去了解奥地利的历史和文化传承。
历史上萨尔茨堡是大主教的驻地,周围甚至包括德国的巴伐利亚州也受萨尔茨堡大主教的管辖,欧洲中世纪就是宗教的统治过程,政教合一,大主教就是一切的主宰,作为大主教驻锡地的萨尔茨堡当然会留下不朽的文化建筑。我们首先进入大主教留下的米拉贝尔花园,一个花园值得看吗?这个大花园1606年建造,周围立一圈大型人物雕塑,400多年前的雕塑作品一个手指头都没有损坏。花园中间是喷泉与花卉,与花园相连的就是米拉贝尔宫殿。奥地利出土的年代稍后的威冷道夫裸体女神像等。
这一组古建筑群与雕塑群竟然是大主教为他的情人而建造的,可见欧洲的宗教对百姓的奴役极其深重。雕塑下,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看见我们几个人在拍摄她,羞涩地离开,他的父亲又领她回来,意思是不用羞涩,他们喜欢你,就让他们拍你吧。这座城市被萨尔茨河南北分开,我们越过萨尔茨河大桥去南岸的老城区。站在桥上,南岸城堡的倒影很是美丽,桥栏上锁满红色的爱情锁,整座桥两侧栏杆成为彩色的走廊。南桥头好听的吉他声吸引我们,原来是个年轻的乞讨者弹奏的,非常好听。就让我们跟随奥地利作家茨威格走近这位磨难中造就的伟人。
小伙子白色衣衫,干干净净,鞋袜没有一点污染,他好像不是在乞讨,更像是休闲。其实奥地利的社会福利是很高的,保障他的生活应该没问题的。吉他弹奏得时而行云流水,时而铿锵激越,我实在忍不住,就随着他的节奏在他身边跳起迪斯科舞,他一边面带笑容地看着我,一边更卖力地弹奏,忘记了乞讨,更像是演唱会了。前面就是河南岸的古城区,著名的“粮食胡同”依旧十七世纪的样子,沿街的门面招牌各式各样,上面的文字我们一个也不认识。他之于城市就如高迪之于巴塞罗那、百水之于奥地利、斯美塔那之于捷克。
音乐大师莫扎特一家的故居就在这条街的楼上,外墙标注的金色文字显示它的文物级别。作曲家莫扎特1756年出生在萨尔茨堡这所楼房里,5岁开始作曲,6岁就由父亲带领在欧洲巡演小提琴,轰动整个欧洲,被称为“音乐神童”。11岁写出第一部歌剧,15岁开始为大主教服务,因为他的成就,大主教反而故意拿捏嫉妒他。莫扎特内心音乐世界的极度美好,但在现实中反而备受冷落,致使他3年后离开了大主教,开始了窘迫的音乐流浪生活,36岁忧郁而死。海顿从小就经常接触并熟悉了奥地利民间音乐和教堂音乐。
死的时候没有人送葬,只有赶车人一个人在风雪夜把他埋葬到雪地里。悲苦地死去,却给世人留下大量的著名的小夜曲、交响曲、歌剧。这让我想起写《红楼梦》穷困潦倒的曹雪芹,病饿而死的诗圣杜甫,被贬到荒芜之地的诗词奇才苏东坡。后来萨尔茨堡为纪念这位伟大的音乐家,建造了高大的莫扎特塑像,建造了《莫扎特博物馆》珍藏他作曲的手稿,建造了《莫扎特广场》《莫扎特艺术学院》。父母亲在朋友的帮助下带着安娜高美和三个姐姐前往奥地利。
再前行,就是山下的古建筑群与山上的城堡为核心的城堡区了,仰望那山上的城堡已经墙皮斑驳,那里曾经是大主教的宫殿,也是后来国王的宫殿。这座城堡最初是建于1077年的军事要塞,它的名字就是这座城市的名字,是这座城市的地标。我们走进山下城堡的中心空场,整洁的程度看不出都是400多年前的建筑,圆形的钟楼,高耸的塔尖,宫殿一排排半圆形小窗户都如此神秘。每一处宏伟的大门都像开启盛大的演出,那些石头的雕刻与装饰,历经数百年没有任何的损害。豌豆就被奥地利遗传学家格雷戈尔孟德尔选为实验材料。
城堡里的小伙子也站在我们中间参加合影,虽然不是我们邀请的,但是我们很高兴他的加入。这座城市有太多的文化遗留,在世界上音乐艺术圈的活跃程度,甚至可以与维也纳并驾齐驱,每年举办萨尔茨堡国际音乐节。仅仅15万人口,比我们一个小县人口还少很多,但是有5所大学。但是这座城市的人并没有因此变得浮躁,没有什么旅游商业味道,没有生存竞争,没有竞相销售与招揽,也没有拥挤与嘈杂,依然慢悠悠的原生态生活。其中有在奥国定居和学习的中国友人和侨胞、当地艺术爱好者以及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奥地利观众。
河岸上几乎全裸的年轻人在三五成群地晒太阳,高高的身材,雪白的皮肤在教堂的倒影里更像是诗意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