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的家乡那座36线的小县城里,有两头小象的雕塑,看到他们仿佛就能看到整个纯真年代。家乡太小,标志物太少,唯一的大商场门前,有两头小象,算是最好找的标志了。之于朋友,这是聚会集合地,“下午两点大象前见哦,不去的是龟儿子”;我们去的太早,聊的满头大汗的时候你和小伙伴们进来,小伙伴高冷,你腼腆;我顶着三天没洗的大背油头,你穿着很普通的条纹白色衬衣。饭桌上人挺多,觥筹交错之间,我只记得我眼角余光中你多次偷偷看我的模糊画面。

饭吃到一半我去洗手间,本来我们中间隔了一个人的座位,回来你却坐在我旁边。”你说“一看这大脸就喜欢,还有飘来飘去的蓬蓬裙”。每天我们比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认真的聊着天,你说:”不等大象嘲笑我呢,你就会飞奔到我面前,下蹲,环抱,扎稳马步,起立,转圈,一气呵成,我在你怀里笑得像个不顾形象的丑八怪,你总是气喘吁吁地说:大学的这几年,每每在火车站看到那些难舍难分的小情侣哭哭啼啼的告别:

”我都在想我才不会这么没出息让路人指指点点看笑话。可是换做那天的的你跟我,这200公里的距离,几声嘟嘟声就能让对方知道我也一直很想你的花花世界,却容不下眼里只看得到对方的你和我。在不被父母允许的交往里,难分难舍的手牵手,变成了违反道德的勾肩搭背。我没有多么家世显赫,父母却无法允许我“下嫁”到你这个平凡人家。闺蜜小两口为了安慰你,在我被关起来的那几天陪你吃饭,看你不受控制的泪流满面却说不出任何让你平复心情的话;妹妹跟着我在那个大牢笼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看我差点走进水库,看我差点冲到马路中央,看我差点跟长辈撕扯下跪。

然后我手里捧着苹果,装作很感激的样子,踏上只能我自己走的征程,我心心念念的都是西瓜,却不得不带着一车苹果负重前行。你看,我的“真命天子”你没有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如今也与他人柴米油盐去了。我在别的城市熠熠生辉挣着面子,也希望你妻贤子孝莫问来生。上个周末,本想回家,我穿上了最喜欢的衬衣,最舒服的裤子,最柔软的鞋,背上很搭配的包包。还好年初搬了家,不然想到我住在一楼那个家的时候,你多次半夜来我家楼下看我,我却只能在阳台给你一个微弱的手机灯光来回应,看着你在车里燃尽一支烟,发来消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