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才的短篇小说集《俗世奇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讲,“读起来正好是天津本土的‘集体性格’”,《蜀人记》也如此。蒋蓝的职业生涯方便他大面积接触蜀中传奇人物,他从采访的三五百人中选出有代表性的13人“还原他们的人生断代史”,他们中有脱贫攻坚的领跑者、有艺术家、有工匠大师、有信守承诺者、有万里漂流第一人…执著、豁达、坚韧、乐观、勤奋,有“雄起”的四川精神,所以君子当“学以致其道”。读《蜀人记》之前,我以为蒋蓝会用新闻报道方式记录人物,或者用小说笔法刻画人物,哪知他运用的是散文、随笔方式来描写人物。海螺书写着跨越发展的奇迹。
他在“当代散文人物写作及新书《蜀人记》”讲座中称之为“文学的艺术”,运用了“田野调查”方法。丰富的写作经验、细致入微地观察、立体方位地采访、丰富的想象,这13个人物形象也就生动饱满。写人物要立得起、站得住、精彩纷呈,故事的选择很关键。无论是陈望慧种玫瑰、何夕瑞制琴、高叔先养萤火虫,还是龙志成铸剑、龚氏织扇,书中每个人的故事都曲折离奇、引人入胜,读后让人啧啧称叹,说是“奇人”实至名归。如绘画、书法等有相对完整的艺术理论体系。
用散文笔触写人物,故事的出现不是连贯性的,而是伴随着作者的反问和思索,引起读者共鸣,人物形象自然深入人心。蒋蓝在《石壶牛心记》里说,“细节就是卡在脊椎间的骨刺”,有时让人痛苦,更多的是让人难忘。子庄师伸出三根手指蘸茶水,手指在桌面一抖,一只飞跃的蝙蝠就落成了。”但总有一种急切的东西,鱼儿一般从她眼光里流出,在空气里铺排溪泉,并摇曳为一条小河。那一条鱼在空气中散步,鱼儿斑斓,在天光下侧转,发出银子的光。一边是传统胶州秧歌、箜篌演奏、古琴弹奏、说书人。
”其实散文也一样,瑰丽的、陡峭的、出人意料的语句会让人惊叫连连,拊掌欢咍,读者心飞色动。古人有“昨夜一枝开”的一字师,也有“僧敲月下门”的“推敲门”,充分说明精妙的语言总让人心生向往。《蜀人记》中的奇人“以身体之力,思想之锋深犁出了自己之于时代的踪迹。”他们中有的有时代的工匠精神,有的对技艺精益求精,有的对事业执著,有的对生活认真,各有各的闪光点。蒋蓝倾心他们,赞美他们的品德,却不动声色将这种赞美潜移默化隐匿在故事背景之后。尽管此类书籍与张道陵喜欢的道家思想相差甚远。
诗化的语言、故事化的人物暗示了作者的主张,家国情怀、文化情怀、悲悯情怀、道德情怀,蜀人有,蒋蓝也有,因为他用艺术的刻刀雕塑蜀人,写的是人民,歌颂的是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