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的石狮子总是被人盯着下体看,于是晚节不保。而做一头看不出公母的傻狮子才能免遭毒手,并被装进园林和博物馆。这是人类的傲慢,觉得铜雕狮子雕塑哪儿哪儿都好看。由此可见,人对于动物的统治不仅局限在给猫猫狗狗穿上衣服,更在于要把动物雕塑都做得人模人样,成为一个真正的造物主。
这么说来,失去一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器官,对于石狮子而言也许并不是件坏事。除去破坏公物的客观罪名外,那个恐怖分子或小偷,成功地让一头被阉割的公石狮子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丢失的阳具成为一桩谜案,它像恰克·帕拉尼克的那根胡萝卜一样,化身为盘旋在校园上空的一个幽灵。你甚至可以说他在进行一次违法但出色的当代艺术创作——看到这番场面,铜雕狮子雕塑都能给那根十几厘米长的石柱赋予自己内心的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