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之地,江山灵秀,人杰倍出,自然人文景观颇多,这里渭黄交汇,潼关扼守,有西岳华山,洽川湿地处女泉,唐玄宗泰陵等,但最吸引我的却是韩城人文高地司马迁祠墓。余自幼喜读书,好文字,太史公千载风骚,文史功勋,后世文人史官难望其项背,而皆心仰之,以为祖宗,韩城作为司马故里,有其故乡村落及祠墓留存,神往已久,时不我待,今天有幸专程前往拜谒。清晨,自故乡扶风出发,上连霍高速,再沿西安绕城高速西北段,听导航语音提示,驶入京昆高速,一路从长安古城边际掠过,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犹如划了一道优美的抛物长线,串缀起沿途高陵、富平、澄城、合阳等县区。也是世界历史文化名人—汉太史司马迁故里。
一路观车窗外麦草青葱,油菜花黄,阡陌纵横,平林漠漠,向北路势渐高起,由平原进入起伏的浅山地带,这可能就是陕北黄土高原的东南边缘台地。自东驶入进镇大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十余米高的黑竭色古人塑像,站姿伫足于高台之上,书史扮像,执书简,背祠面西,以对祠西广场,伟岸高大,十分醒目,不用想,必是先生的形神之像了。环顾四周,核心景区太史祠墓处于芝水川东南面的韩奕坡,作为芝水镇的东门户,驱车远观此坡,虽背靠的山头不甚高巍,却三面皆临谷沟,地势陡峭险峻。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司马迁。
东临黄河,西枕梁山,南倚魏古长城,北眺龙门,脚下有芝水蜿蜒流过,山水环伺,城垛高筑,牌坊古建,随崖就势,依阶而建,苍松翠柏,掩映其间,果为风水宝地。广场为近年来所建,有停车场、售票处、服务中心等配套设施。步行进入广场,汉太史司马迁主题雕塑在前方中央矗立,广场两侧依次建有几组高约十米左右的砂岩雕塑群。雕塑群就是《史记》记载的历史长度,作为历史的立体视觉呈现,自三皇五帝,到秦皇汉武,以重要节点,表现重要历史事件及人物。韩城市司马迁学会程永庄。
北侧则为高祖斩蛇起义,楚汉争霸,西汉建国及其后吕后专权,诛杀功臣,死后诸吕被清算诛灭,汉武帝泰山封禅等历史画卷。走完广场,向北绕过一片清翠竹林,再经过一段开阔古桥,桥墩、护栏及路面皆为灰白麻石辅砌,栏杆平整有序,路面则略显凹凸,更显出古桥沧桑风韵,桥下应当就是绕坡而过的芝水河吧,河水清且浅,蒹葭苍茅白,缓流向东投入黄河怀抱。西路则窄狭陡坡,顺坡而上,为古祠墓所在,路面为北宋所筑,以条石铺就,三米多宽,中间低凹,路东侧为便游人,建有青砖台阶,据说共有九十九阶,年老或体弱之人,可拾阶而上,西侧因临危崖,则有石栏铁索相连以作护卫。沿途四台,先依次经一木枋、两砖坊,分书“高山仰止”“河山之阳”及“史笔昭世”。所以司马迁说后世谈论兵法时都会把他追认为祖师爷。
”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后人却转用此语来赞颂其本人,也是实至名归。“河山之阳”乃夏阳,司马出生成长之故地,再向上便是其祠庙,四方院落,古树参天,香烟袅袅。寝宫正中挂一匾额,上书“君子万年”大字,正堂内建塑像,也为北宋时期所立,太史公发髻高束,身披红袍,长眉入鬓,目光炯炯,显得威严肃穆,浩气昭昭。前祠后墓,最后面也就是最高处,便是其墓园,形如蒙古包的青砖箍墓,圈饰砖雕八卦及花卉图案,为元世祖忽必烈所整敕建,上有古柏,分五杈镇守四方,遮阳护荫,生机勃勃。而说到司马迁想必每个人都很了解。
司马迁死因不明葬地不明,成历史谜案,幸有西晋夏阳太守殷济,慧眼选择了此风水宝地,修了祠庙和衣冠冢,得以安先生之魂,虽尸骨不在,但人格光芒,文史贡献永存,至今为后人敬仰供奉,拜谒不止。后秉承先父之遗志,掌管文书,记载史事,其刚正不阿,不畏君权,为李陵仗义执言,触犯龙颜,而遭宫刑,忍辱含愤,笔耕不辍,历16春秋,灯枯笔秃,终成《史记》。杨雄称赞“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彰显了先生严谨公正的治史精神,作为中国第一部通史,影响极其深远。司马迁的父亲在病危之际。
鲁迅先生对《史记》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称之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真的猛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周先生以笔作尖茅,作匕首,刺痛了敌人,刺醒了麻木的国人,作为战士,果有一副铮铮铁骨,有司马先生之风范。但若论文人脊梁,郭比之于周,在太史公祠墓塑像前,当略感汗颜。据传,汉武未年,刘彻至死未放过司马迁,担心其刚正之笔,涂抹自己,迁终遭下狱,秘密处决,似乎也印正了其死因不明葬地不明的结局,果如此,那真让人扼腕叹息,悲愤千古。司马迁把他们列入了世家。
不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所幸先生不负人生理想与天赋使命,《史记》著成,得偿平生之志,虽死无憾,何种死法,已无所谓,人间自有肝胆心,青山处处埋英魂啊。好在历史终究是由人民来书写,虽受强权形势一时所歪曲压制,但朗朗乾坤,浩然长存,终有一天,真相会昭示于天下,历史也终还司马公一个公道,一个公正伟大的评价,先生若有知,当含笑九泉矣。”太史公《报任安书》此一段早已诵读于万千学子之口,潜移于心,激砺着一代又一代文人志士,不惧磨难,发愤成就。如何打造一面完整光洁平正的镜子,司马迁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只是司马迁可能根据民间传说或周人其他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