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仕途遭受挫折,理想破灭时,整日也如在梦中:鹿疑郑相终难辨,蝶化庄生讵可知。是蝴蝶化为庄周呢,还是庄周化为蝴蝶,谁又能分得清楚。
纵然不是活在梦中,但又与梦有什么区别。宋人梅尧臣对此也有深切的感受:忽忽枕前蝴蝶梦,悠悠觉后利名尘。因此诗人陆游在晚年告诫人们说:世言黄帝华胥境,千古榛荒孰再游。《睡觉作》在诗人们的笔下,庄周的蝴蝶梦充满了消极与迷离的色彩。
国破家亡,苟且偷生的日子更使南宋遗民们恍若隔世,因此留下了大量以蝴蝶梦来抒写自己梦魇般生活的诗歌。蝶是庄周周是蝶,铁艺蝴蝶雕塑无口骂春风等等。人世间,哪有比国破家亡更让人痛苦的不锈钢蝴蝶雕塑。忠君爱国的遗老们又无力扭转乾坤,只好将自己的迷惘、愁思与希望寄托于蝴蝶梦中。